61. 61.大筒木羽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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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月亮发出刺目的光辉，继而整个夜晚如同白昼一般亮了起来。耀眼的光普照了地面，所有的人都被月读的光芒笼罩了起来。在这一瞬间，世界似乎陷入了永恒的寂静。一切声音都刹然不见，唯有无限的沉默伴随着红色的月。

“卡卡西……喂，玩泥巴的小子！”

一清喊了几声，却发现身边的几个人都没有反应，而是痴痴地看着天空，就像时间在他们身上突然凝滞。

“卡卡西！”

水门松开了嘴里的苦无，想要去唤醒他们，可是这些努力全是徒劳。

无论是老师的呼唤亦或是触碰，都不能让这几个人苏醒，他们都痴痴地保持着仰头的姿势。就在一片令人心慌的安静中，巨大的树藤打破了地面与安静，它从地下冒出，伸出枝叶将所有凝滞的人卷入自己的身体，将他们缠绕成白色的蛹悬挂在自己的枝干上。参天的巨木、密密麻麻的白色躯体、四处飞舞的藤叶、亮到耀眼的白昼……

这是无限的梦之世界。

一清觉得自己秽土做成的身躯之中，有什么东西砰然一跳，就像是忽然拥有了心脏，开始了原始的律动与收缩，她甚至可以听到奇异的心跳之声。

难道是无限月读对秽土之人也能有用？

她看着水门，却发现他完全没有受到月读的影响，而是在努力去切割那些木条。只可惜断了双臂的他除了用嘴扔苦无以外，什么都做不到。

宇智波斑落回了地面，看着束缚住了所有人的神树，仰着头大笑了起来。

“我应该算是这个污秽世界的救世之主吧。”

他如此说道，声音之中有着自得。

一清却没有办法再去看宇智波斑，因为她感觉到她体内那股生命的力量越来越强烈，就好像有什么远古的意识即将要在她体内苏醒，她抗拒着那股侵占身体的力量，却完全不敌。

她听到了自己身体内的心跳声。

宇智波斑朝她走来，似乎是想要让始终低着头的她欣赏一下这个由他所创造的新世界。

“一清……”

他的话语刚出口，就有一束黑色的物体从他的右胸穿出。

“你当然不是救世主，斑。”

占有了带土身体的黑绝站在斑的背后，贴着他的身体，一边说一边发出了低沉的桀桀冷笑。

“你……”宇智波斑睁大了眼，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你是我创造出来的……是我的意志……你怎么可以……”

黑绝低下了头，说：“这一点你也错了……我的意志是……”

“——辉夜姬。”

他的话语，让感受到痛楚的宇智波斑发出了一声呼喊。

他想伸手去触碰眼前那个一直低着头的人，让她抬起眼看一下这个完美的新世界，却因为黑绝的背叛而无法动弹，而黑绝的话语，也让一直处于绝对上风的他第一次有了震撼。

黑绝说道：“我从一开始就费尽心机伪装成你意识的产物，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复活辉夜姬。你可以利用带土，你也一样会被利用……没错，这一切，都是为了复活我的母亲，辉夜姬大人……”

“母亲那样的家伙，还是不用复活了。”

黑绝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它有点愕然，没想到现在除了斑还有人存活。它微转写轮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边摇摇晃晃站起来的那个女人。

原本应该是秽土之躯的她，此刻竟然奇异地拥有了生命的体征。她站定，低着头，一根根拔掉了胸前本应该无法触碰的黑棒。黑棒被拔掉后，那些伤口就随之合拢复原，只留下一股细微的烟气。

她抬起了头，这一眼却让黑绝讶异非常，也让宇智波斑陷入了彻底的呆怔。

原本黑色的长发如同一夜覆雪，化为了无尽的纯白之色，飘飞的发一直垂落到了脚踝。那双拥有万花筒的眼睛，在睁开之后既无勾，也无转生者的黑色，反而是一片茫茫的白。

“你是……”

黑绝的话语之中有着怖惧。

“大筒木羽村。”

她笑了起来，说出了一个让宇智波斑无法相信的名字。

此时的一清已经全然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她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围观着自己的身体自己动弹变化甚至张嘴说话。

她听到那个名字，脑海中忽然有了模糊的印象。红色的月亮，绝望的怔然的面孔，离去的地面，飘飞的身体，空旷的世界与宇宙……

“再见了……羽衣。留在月亮上……能帮上哥哥……如今的我就已经满足了。”

“羽村——不要离开我！”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