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树洞和知心哥哥

a组的三人从少年正义联盟中回来后，迪克并没有和杰森一样返回韦恩庄园，而是选择了一边在外夜巡、一边散心，莱茵看着兄弟二人连招呼都不打的直接背道而驰，不由得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跟上了不回家的迪克。

“抱歉啊，莱茵，让你为难了。”

迪克又越过了一层高墙，和身边沉默飞行的莱茵说了从联盟中出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其实他没有必要道歉，但是心里隐隐的自责与忧虑让他总想承认些什么错误来抵消那种无处发泄的情绪，“我不该再挑起话头的，我应该默默地等他说完，哦，天呐，那只是小翅膀的抱怨而已！”

“……你很担心他，我看的出来。”

莱茵很难说清这件事应该怪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位自责的大哥。有时候仅仅是因为理念、性格或生活经历的不同，就足以使两个人分崩离析，美国队长和钢铁侠之间爆发的英雄内战就足以证明这句话。

“是啊，我有些担心他。他现在在教训那些嫌疑犯的时候手段越来越粗暴了，我怕他……我怕他会以惩罚坏蛋为乐！”

迪克最终破罐子破摔的说了出来，在楼宇间穿梭的动戛然而止，“哈，我这种想法是不是很混蛋？我知道我应该相信小翅膀的。”

是的，这样想的确很混蛋，如果我是杰森，我也想和你吵一架；但是，为一位兄长而言，一切忧虑都代表着在乎，所以这总的来讲并没有错。莱茵听后不禁吐槽道。

此刻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蝙蝠侠其实也有这方面的想法，他准备禁止杰森夜巡一段时间——等等，又开始了！莱茵觉得自己在从瞭望塔回来后，有时会对某种事物产生一种预感，之前在少年正义联盟基地中看新闻的时候他就产生了可能有两拨不同的外星人入侵地球的预感，难道是他之前遗忘的dc漫画情节又要重新想起来了？也没有啊。

迪克也没注意到同伴的愣神，他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目前所站着的屋顶当成忏悔室、把莱茵当成神父了：“小翅膀一直都对我有所保留，这没什么，因为我在他当初刚来到这个家并成为罗宾的时候，也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当时我太生气了，我认为b并不明白‘罗宾’这个称号对我的意义，所以幼稚地专门从布鲁德海文跑回来和小翅膀打了一架，哦，那段时间的我真是糟透了——”一个通讯提醒打断了他的倾诉。

“这里是夜翼……克罗洛特人？我这就回去。”

从无助中瞬间脱离出来的迪克严肃地回完通讯，然后转头看向了莱茵，“啊，让你看笑话了。这两天我可能会去外星一趟，你知道，那种小绿外星人，也就是克罗洛特人，牵扯的问题有点儿广……小翅膀，就拜托你帮忙照看一下了。谢谢。”

迪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莱茵说这么多自己之前做过的糗事，但是他很感谢能有人听他说这些废话，这些不太好对其他人说出口的废话。

“……恕我直言，夜翼，你这是在逃避吗？”

莱茵皱眉。

“呃，我觉得应该用‘回避’这个词比较恰当。”

迪克没有因为莱茵的问话变得恼羞成怒，而是看天、看屋顶、却绝对不看眼前这位同伴地解释道，“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我离开一段时间也不错。”

而且他也不想再置于三个人之间的“混战”之中了，不想再面对b阴沉而藏着迷茫的脸，不想再看到小翅膀那带着怒意和倔强的眼神。起码暂时都不想了。

莱茵微微低头看着眼前略带心虚的某人，虽然有些不赞同迪克这种远离是非的消极想法，但是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他再善解人意也不可能完全理解别人，所以有时候还是不要管的太宽。

拍了拍迪克的肩膀，莱茵保证道：“正好去舒缓舒缓心情吧，我会照顾好罗宾的。”

蝙蝠一家最近实在是太暗潮汹涌了，好像这三个人彼此之间都在闹着别扭。

不知为什么，莱茵总觉得有什么“轨迹”已经开始偏离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轨迹”会“偏离”得那么快、又那么远，仅仅是迪克离开地球前往外星的第二天晚上，杰森就遇到大事了——

发现杰森放学后并没有回家所以出来寻找他的莱茵和蝙蝠侠，一起站在一个楼顶上看着对面住宅楼八层阳台边缘处的杰森，和楼底下躺着的血肉模糊的尸体，不由得都是一愣。

看到杰森向他们的方向看过来时那平静的、丝毫不带慌乱的眼神，五感超强的莱茵只觉得喉咙一紧。

“……先回家去，罗宾。”

蝙蝠侠用勾枪滑到阳台上，和杰森站到一处，用低沉的嗓音率先发声。

杰森此时意外的沉默和冷静，他没有和导师——或者说是养父进行任何的交流，只是冷漠的低头看了楼底的尸首最后一眼，举起自己的装备，飞越阳台栏杆，离开了死亡现场。

“死得太痛快了，不是吗？”

一声低语从飞扬的黄披风中传来，声音小到让飞近了阳台的莱茵差点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转头看着罗宾逐渐远去的矫健身影，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受……

“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回到蝙蝠洞，莱茵一边心情复杂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一边看到蝙蝠侠正在另一个角落里询问杰森事情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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