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上了肉灵芝，说是要拿去县城救朱文行的女儿。”孙海马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厚重的男声：“你确定那个肉灵芝可以抑制病毒吗？”
孙海马看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小山，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确定，十分确定。上一次我差点就变成植物人了，程大牛就是用黄金肉灵芝的水把我救了过来。他说过，黄金肉灵芝可以医治百病，既然如此，肯定也能对抗病毒。”
电话那头的男人嗯的一声，说道：“不着急，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我已经让人去盯着朱文行一家了，只要朱晴晴没事，那就证明程大牛的肉灵芝确实可以对抗病毒。”
“如果可以的话，是不是需要我把肉灵芝偷出去？”
“你偷得出来吗？”
“程大牛十分信任我，把肉灵芝偷出去完全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些肉灵芝都只是普通的肉灵芝，如果没有被程大牛注入过力量的话，根本没法对抗病毒。”
“所以，”电话那头的男人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我会找程大牛好好谈一谈的。我就不相信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还可以毫不心动。”
从安明镇前往金钟县的县道，限速是六十，大牛却开到了一百二。
公路两边是绵延不断的山峰和四季青翠的树木。
白天的时候行走在这条环山公路上，会让人觉得身心愉快。
但在这样一个没有月光的凌晨，开着轰隆隆作响的皮卡车，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奔驰，便会让人觉得这条路苍凉，枯瘦。
它匍匐在山腰上，像一条嶙峋的线条向上蜿蜒爬升。
一路霜华，一路荒芜，一路风雨飘洒，不知道延绵了多少年，像山的伤口，一道无声的流不出血的伤口。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什么样的心境，看到的事物就会是什么样。
此刻的大牛内心极度不安，焦躁，没有一丝欢愉，也因此，那些古老坚韧的大树与高山映入他的眼帘，反而显得沧桑。
他双目盯着前面或弯或直的马路，不敢有一丝懈怠。
过了十来分钟，尚在沉睡之中的县城总算出现在视野里。
朦朦胧胧的路灯，就像飘摇的鬼火，在街道两端睁着血淋淋的眼睛听着呼啸而过的车辆，或者是挥洒汗水的晨跑者。
把皮卡车停入人民医院的停车场之后，大牛拿起背包，直奔住院部的病房。
当他推开房门，走进病房的时候，朱文行等人正一脸愕然的看着他。
“大牛，你总算来了。”朱文行率先走上前来，一把拉住大牛的手臂就往病床边上拽。
“大牛，你快看看晴晴，她的眼睛也出现了鱼鳞纹路。”朱文行焦急道。
没等大牛开口，邓宏跟朱太太也急忙开口，央求大牛无论如何也一定要救救朱晴晴。
大牛往朱晴晴靠近一些，瞪着清澈明亮的眼睛注视着朱晴晴的双目。
就跟朱文行说的一样，朱晴晴的眼睛里确实出现了鱼鳞一样的纹路。
虽然纹路颜色很淡，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但在这样近的距离，大牛还是把那些纹路一览无余的收入了眼底。
“大牛，怎么办？你看我家晴晴还有的救不？”朱文行急道。
朱太太轻轻抽噎起来：“这可怎么办呀，要是大牛也救不了晴晴的话，那咱们晴晴可就真的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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