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约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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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闯进了那处领域。

从外面看乌黑一片的领域，内部竟然是无比的光亮，刺眼的光刺痛了五条悟的眼睛，让他微微眯起眼。

完整的生得领域自然是不会以现实建筑为基本，拥有着自己独一无二的内部构造。

而现在呈现在五条悟眼前的，是一处空旷的课室。

扭曲的阳光从窗户外透进来，窗台上还放着两盆小盆栽，微风吹动了桌子上放着的书，书页在一动一动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半点没有咒灵领域的样子。

但是五条悟的心坠入了寒潭。

因为这里，是高专的课室。

他慢慢的挪动着沉重的脚步，站在了桌前。

盆栽是他和赤禾井放的，是他们一次任务回来时五条悟亲自挑选的，据说会开出蓝色的花，但是养了很久，也没见开花，当时赤禾井还笑他被骗了。

那书面上写着的是他们的名字，只是“五条悟”似乎被什么模糊了，涂黑之后，只剩下一个斑驳的“悟”字。

五条悟探手，缓缓翻动了书本。

每一页，都写满了同样扭曲的字体，狰狞的印在纸上，力道重得就要穿破了纸张，不知道书写的人是怀着怎样可怖的感情，在绝望之下疯狂的、不停的，似是要趁最后纪录下生命的一切，笔画间溢满了狂热和爱意。

悟。

上面写着的，全部都是“悟”。

五条悟攥紧了书页，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手可以抖成这样。

“悟。”

腰上突然环上一双手，少年清脆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五条悟猛地惊觉，他似乎是在情绪震荡之下忘记了维持无下限术式。

但是开不开又有什么关系呢。

“……井。”

五条悟的手轻轻覆上腰上的手，转过身。

少年的声音再清脆，也改变不了他此刻是咒灵的事实。哪怕还勉强算是维持着人形，却也是一副足以让普通人恐惧到昏眩的姿态。

密密麻麻的眼睛在他裸露出来的皮肤上睁着，猩红之中混杂着蓝色，针状的瞳孔紧紧的盯着五条悟，却不带一丝恶意，反而是小心翼翼的看着，生怕环着的人离开他的视线。

若是有着密集恐惧症的人，此刻必定会恶心到呕吐，即使没有，被这么多只眼睛注视着，也免不了心中的害怕和难受。

但五条悟知道，这绝对不是赤禾井完整的状态，而是对方在面对自己时，展现出来的最温顺的模样。

“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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