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现代都市（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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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辛来到戚氏帝国总公司的时候，秘书陈简在门口迎他，带着他从一楼大厅穿过，走上总裁专用电梯，直升4楼，戚孟江平时办公的楼层。
公司的元老以及其他举足轻重的人物，办公室也都在4楼。
戚孟江在这里给自己的新特助单独开了一间办公室，这种待遇，前所未见。
所以这一路上，褚辛也收到了无数侧目，总部公司的职员，无论初级、高级，看他的眼神大体都一个意思：
豁，这小子走了狗屎运。
也有眼神里带鄙夷的，总之大家对这“新特助”的态度，恶意远超于善意，不看好远超于看好。
准确的说，应该根本就没有看好他的人吧。
不过这也不能怪群众，褚辛在褚家当少爷的时候，风评是个什么样，懂的都懂。
文不成武不就，从小学习就差，又蠢又笨，胸无大志，高中能进一中都是褚老爷子塞了钱，大学能考上海大，也得亏他爸重金聘请了无数补习老师。
填鸭式的硬塞，而且据说有个特别牛的还猜中了题，才堪堪擦着线进了海大。
这样一个废物，谁愿意和他共事？
戚总竟还破天荒头一遭给了那么好的优待，这旁人看了心里能舒服么？能不在对褚辛本就有的“看不上”之上更增添一层厌恶么？
戚孟江这哪是优待，分明是在害他。
没错，褚辛看得明白得很，这戚孟江只怕是昨天被他惹得不高兴了，居然想出这么一招来。
夺笋呐。
褚辛的本意只是凭着沁芳园这个“投名状”，混个部门主管之类的当当，戚孟江一出手，就让他成了众矢之的。
“这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嘛，要在我手下工作，为我效犬马之劳。”确实是犬马之劳，相比起秘书，“特别助理”显然是与老板更贴近的。
这端茶送水，给戚总下楼买咖啡的活儿，就都是褚辛负责的工作范围。
甚至还有给戚孟江准备外套、搭配西服，越靠近私人领域的事情，越需要“特别助理”来做。
所以在旁人看来，老板和特助，一般都是有奸情的，哪个好人家的总裁招特别助理呀。
不过褚辛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工位上，到该送咖啡的时间才走进总裁办公室，脸上表情没有欣喜，只有满脸的：你这不是让他们恨我嘛！
戚孟江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才那么说道。继而又说：“他们不信服是不是？有本事，就自己让他们信服。”
“没本事，就待在家里，我养你。”
谁要你养！褚辛内心激烈吐槽，但嘴上还是说：“可你要个废物干嘛使呀？”
“废物？你是吗？”戚孟江抬头，这个男人在办公桌前的样子，和其他时候也很大不同。
压迫感更强的同时，却也有一种混杂着书卷气息的秩序感，或许是得益于此刻他鼻梁上戴着的金丝眼镜。
戚孟江有将近200度的近视，工作的时候会戴眼镜，而他身上的这股秩序感，也天然为他增添没有由来的可信度：“就算是，我也要。”
“......”六个字，掷地有声，褚辛无言以对。
无心争辩这是真情还是假意，反正褚辛知道戚孟江的态度是坚决且强硬的，他必须得待在他身边，这特别助理的位置，坐上去了也难下来。
褚辛转身出了总裁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这到总部公司的第一天，褚辛做得最多的事就是端茶送水，不仅给戚孟江送，也给同样在4楼的戚氏帝国中流砥柱们送。
不过这些高层比起4楼往下的小职员，可就老奸巨猾得多了。
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不会真当着褚辛的面发作，特别助理，戚孟江掌管戚氏以来就开过这么一次特例，无论能力高低，谁看不出那就是戚总的人呢。
给戚总的人难堪，相当于打戚总的脸，没有人会这么做。
城府更深些的，直接连“不满”都没有，本来就是嘛，一个特别助理，没有实权，金丝雀挂名的职位，毫不触动他们的利益，干嘛要不满。
所以褚辛这一天，过得也算顺遂，平平静静的等到戚孟江处理完所有公务，平平静静的下班。
公司所有职员都下班了，今天没有加班任务，戚孟江留到最晚，因为这是他的常态。
没有霸总不是工作狂的。
作为特别助理，其他人都走了，褚辛也得等着。
将近19点，戚孟江总算忙完手头事务，起身下楼，从办公室到车库，准备下班。褚辛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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