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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的流程千篇一律,热闹而又乏味,但这是温绻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参加婚礼,她只在小时候跟外婆去过一场婚礼,只顾着和一群小孩满场跑着玩。
长大了一些后几乎都是一个人独居,也没什么机会参加这些宴会,所以今天看着一道道的流程觉得有些新鲜。
宾客陆续入座,新人入场,致辞之后陈思洋挽着她父亲的手,走过铺满香槟玫瑰的红地毯,司仪清脆的声音自音响里传出来,混杂在某首深情的背景音乐里。
宣读结婚誓言,交换对戒,拥抱接吻……
某些环节新郎特意藏了几个小惊喜,陈思洋忍不住感动地哭了两次,却一点也不显得矫情,这份幸福的愉悦似乎可以感染到在场的每一个人,现场的气氛很好。
从今以后,他们便是相濡以沫一辈子的夫妻。
余生都绑在一起了。
温绻站在台边,重复咀嚼着余生这两个字,茫然地想,她的余生呢,现在好像毫无指望。
仪式结束后,以倒香槟塔结尾,温绻陪着陈思洋去休息室换晚礼服,外头的婚宴已经开席,新人马不停蹄地出去敬酒。
拖着疲乏的身体出去,在见光的前一刻陈思洋哭丧着脸说好累啊,又累又饿。
温绻问不幸福吗。
她变脸变得很快,立刻又笑出来,“痛并快乐着。”
敬酒才是最令人头痛的事,温绻酒量一般,陈思洋嘱咐过她不能喝就少喝,但今晚好歹是陈思洋的洞房花烛夜,总不能让她醉的一塌糊涂,温绻还是替她挡了不少酒。
尤其是到了高中同学那一桌,大家都已经认出她,有一层认识的关系在,灌酒灌的更肆无忌惮。
温绻中途去洗手间吐了一次。
出来后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已经不怎么精致的妆容看了一会儿,犹豫着干脆洗掉得了,但又想着素颜出去好像不太礼貌,于是先罢。
脑袋昏沉地走出洗手间,余光瞥见地面上被灯光投射出的一抹影子,她好奇地转过头,那个男人靠在男厕外不声不响地抽烟。
估计是被闹得不耐烦了来这儿安静一会儿。
手机铃声突兀地回荡在寂静的空间,声源来自于男人的西装裤带里,他拿出手机的同时不动声色地抬眸扫了温绻一眼,那一眼挺凉的。
温绻想到早上陈思洋说的“见不得人的生意”,料想他讲电话的内容应该挺私密,刚才那一眼是在提醒她离开的意思。
她本就没想久留,收回视线直接走了。
……
宴请的宾客确实太多,现在的年轻人又爱闹爱起哄,敬酒的这一环节折腾了很久也没结束,啤酒倒还好,有些非逼着你喝红的白的,偏偏这种场合又难拒绝。
温绻第三次去洗手间吐的时候已经撑不住了。
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得不行,吐到实在吐不出了,意识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她走出洗手间,趴在走廊的护栏看向一楼热闹的场景。
恍惚间,仿佛看见了那张熟悉到极致,想念到极致的脸。
眨一下眼又消失不见。
她喃喃一声,“哥哥……”
后来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想打一个电话,但没带手机,因为穿着的礼服确实也没口袋放手机,走廊经过一名酒店服务员,她嗓音飘忽地叫住她。
年轻的服务员小姑娘靠近,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小姐,需要带您去休息吗?”
温绻摇头,“你能把手机借我打一个电话吗……”
“当然可以。”
解了锁的手机被放入她手中,她紧紧捏着手机,一边输入某个熟烂于心的手机号码,一边笑着问服务员,“你说,这么多年了,他会换号码吗?”
她只记得两个号码,她自己的和沈於的。
这个号码,她输过无数次,无数次都按不下通话键,今天或许是酒精上头有些冲动,又或者是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谁呀?”
“我哥哥。”
小姑娘想要回答,温绻伸手示意她不要出声,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真的通了。”
下一秒,那边似乎接起了电话,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女人愣了片刻后眼里突然滚出热泪,她醉酒后娇软的声音带着泣音,小心翼翼地对着电话喊,“哥哥。”
顿了好一会儿。
“我很想你……”
……
沈於赶来得很急,温绻给他打电话时他在公司里加班,因为公司最新上市的一种产品而焦头烂额,在会议室里压着脾气盯着一群不敢抬头的员工。
电话是秘书接的,还没出声就被那边的称呼惊到了,这是沈於的私人号码,从不会有女人打过来,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他拿不准主意,只好拿着手机走近沈於身旁,刻意压低声线,“沈总,好像是……你妹妹。”
沈於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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