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眼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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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在干什么呢。”

我出声问向那个人类。

......

这是一栋废弃的不知名大楼，我瘫在这里已经有好些时日了，不过小小的密闭空间里倒是聚集着许多的灵，还有几个即将堕化成虚的恶灵，听着他们碎碎念念，这对于丧失记忆的我来说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没错，我失去了记忆。

大概的经过，我的脑中是没有一点记忆画面了，但我的潜意识偏偏有着一个靠谱的猜测。

——我的脑袋被黑腔挤了，又被黑腔吐到了现世。

黑腔，具体的意思我一下子也说不清楚，只是冥冥之中感受到：黑腔是我回去的必经之路。

其余的，我回去的地方是哪里，这个是哪里，这些......我一开始连这些飘来飘去的东西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瘫了几日后也回想起来的。

说起来，我刚刚进入这栋大楼时，这些灵们连靠近我的身边都不敢。

大概是看到我降落之时，那个触碰到我的灵直接魂飞魄散了吧。

没办法啊，大虚的身边也不容不得太弱小的虚，特别是这些连虚都算不上的灵，还没反抗就被我周身溢出的灵压震碎了魂魄的核心。

在原地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实在无聊死的我裹紧了身上的灵压，不让它们泄露分毫，又面无表情的命令那两个正在堕化为虚的灵给我讲相声。

在干巴巴的惊悚相声中，我渐渐回忆起了一些事情。

从破碎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看，这里是现世。

毕竟虚圈是没有白天黑夜的交替的，尸魂界的灵子浓度也不会低到这种程度。

缩在房间角落的几个灵，是人类死后的魂魄，不过看他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应该早就不记得自己生前的事情了，只是迷惘的在世间徘徊。

最初他们也许是见这里有个灵，便聚众一般的到这里来集会，最终使得这个废弃大楼里面塞满了灵。

而对世间有执念的灵，会渐渐堕落，衰败负面情绪滋养着它们的成长，最终堕落成虚。

我用手撑着脑袋，半躺在低空，红色的头发落到了地上。

用「堕落」这个词不太对啊，身为大虚，正在堕落的恶灵可是自己的同类，难道自己当年也是这样堕落的吗？

是进化才对吧！

虽是这么想着，但我带着嫌弃与鄙夷目光，瞥向那还在堕落中的两个恶灵。

真弱。

漏了一点不爽的灵压，让那两个讲相声的恶灵抖了三抖。

无趣，相声也讲不好，声音也不好听，完全不能帮助我回忆起更多的信息。

在我不耐烦的停止手势下，恶灵快速闭了嘴，窝到了角落做空气。

望着依旧黑下来的天色，我在心里做了个决定。

明天这个时候，就杀了他们吧。

但我的计划最终没有实施。

不是因为我放了他们一马，而是他们死在了第二天的晚前。

第二天天亮没多久，小憩的我收着灵压，在脑海里重复演变我失忆前的经过。

嘭！哒！

“嗨？”

有人从窗户跳了进来，“在这里在这里呢。”

我闭着眼，可以感知到：他在瞬间打败了那两只恶灵。

嗯，是人类的灵压呢。

我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然后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个人类将手里的两只恶灵分别揉捻成团，脸上闪过一抹挣扎，最终将其中一个恶灵团塞进嘴里，咕噜一声吞下。

人类吐出了舌头，张开嘴发出干呕声，从他的狰狞的神色可以看出，那个恶灵的味道......绝对不怎么好。

我眨了一下半睁的左眼。

虚就是靠着吞噬同类获取灵压来进化的，那两只连虚都没有「进化」完全的恶灵，对我来说不过是加了一粒糖的白水，是完全吸收不到什么营养、同时，也感知不到什么味道的。

周边的这些灵应该就是无色无味的白开水了。

啊，再顺便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