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一章 学海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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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谱上，最后移舟公子李清歌荣登榜首，名号九阳剑。

一剑断万军，烈阳燎九空。

一战成名。

但，九阳剑诀至此也成为了绝响。世上，空余飞刀快剑，却再也不见移舟公子。

“大哥，”阿飞终于成为了飞剑客，经历过迷惘，痴恋，也看透了世情，悲欢：“你怎么又喝酒了。二哥从不让你多喝的。”

“咳咳，”李寻欢将剩余的酒抛掷墓前：“现在可没人管我了。”

“二哥既然选择为朝廷大军断后，自然是知道结果的。求仁得仁。”

阿飞也伤心，但是他的坚韧不拔更让他不会沉溺于伤心：“二哥离开之前最放心不下你。俩年了，也该走出来了。”

“我一直以为，他对朝廷是失望的。”

李寻欢叹息：“只是没想到，最后，他会选择这样一条路。一直在江湖多好，纵然有这样那样的麻烦事情，却好过，尸骨无存。”

阿飞却说：“大概，哪怕是个江湖人，二哥也是儒门出身，忘不掉也放不下的，就是天下众生的责任吧。”

李寻欢一柄飞刀悄无声息的插在墓碑之上，满天落叶萧萧而下。

“阿飞，我是时候隐退去了。”

李寻欢看着一直在等待他的孙小红说。

阿飞默然。

兄弟三人重入江湖之时，有何曾想过会有那么多的事情？梅花盗，上官金虹，天机老人，林仙儿，欢喜菩萨……经历过太多也承受过太多。小李飞刀的名头更胜十年之前，飞剑客也享誉江湖，他们还都各自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在李寻欢和上官金虹决斗之后，一直守护众人却名声不显的浪清歌终于放心离开，极力挽救朝廷戍边将士，虽然就连朝廷，都已放弃了救援那座荒原孤城。

九阳剑诀之名自那一战彻底响彻天下。

李寻欢却在听闻此事后立刻悲痛欲绝：“九阳剑诀的威力非常人能承受，清歌他……”

后回来的，也不过是将士护送的一捧黄土。

“大哥保证。记得喜酒请我喝，我会多喝点。”

带着他的那一份，阿飞微笑。

“你呢？”

李寻欢问。

“大概，会去承担，我该有的责任。”

阿飞手握快剑，脸色却罕见的坚毅。

“那，走吧。”

一招七阳燎海将自己再度送回苦境的浪清歌已经非常淡定了。

同样的完好无缺的身体，同样的巅峰状态。

只不过，这辈子他不是和尚，头发依然还在罢了。

他出现的地方也很奇特，在进行考试。是一家书院。儒教的。

一点都不意外的浪清歌扯了旁边一个紧张背书的书生问：“这家书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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