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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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二…二哥去哪了？”

李柏皑一直没见到老二，又见她们不提，很是好奇。

“你二哥…哎！”

说着拉着李柏皑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这才低低说起来：“你二哥去当兵了，前年服徭役，咱家一家子哥儿，就你跟你爹两个汉子，你太小，家里实在离不开男人，你二哥从小长的壮，力气也大，就偷偷跑出去顶了你爹的徭役，一去就三年，今年年初你二哥给咱捎了信回来，说一切都好，不出问题，今年年底都该动身回来了，最迟明年三四月，就回来了。”

李柏皑惊着惊着都习惯了，问道：“爹的….年纪….还要..服…徭役吗？”

张翠红叹口气回他：“前年听说要跟尚国打仗，朝廷把服役的年龄改了，那年你爹的年纪刚好卡在那里，躲不过。”

说着眼圈又红了。

李柏皑赶忙安慰她：“娘…不..不..担心，二..二哥一定能…平安回来。”

张翠红眼圈红红的看他：“娘怎么能不担心，你二哥一个哥儿，跟着一群汉子一去三年，回来说亲都难，当年知道他跑去当兵，你爹当时对外就说是送你二哥去你外婆家了，要是被人知道你二哥跑去当兵，以后他回来可怎么办啊。”

说着说着又哭起来了，嘤嘤嘤的。

李柏皑实在头疼，见他娘哭的伤心，劝她：“娘..你别哭了…二哥回来了…我养他，别..别人要是…笑话他..我打…打…打死..他们。”

张翠红噗嗤一下笑出来，点点了他的头：“娘知道你亲哥哥姐姐，除了你三姐，带你最多的就是你二哥了，他可疼你，以后要对你二哥好，知道吗？”

李柏皑赶忙点点头：“知..知道了！”

娘俩躲在一边嘀嘀咕咕说个没完，李幼根还没跟儿子正经说几句话，这会也慢慢挪过来，听他们说话。

李柏皑一眼看到他爹，赶忙凑过去又问了些情况，这才基本把这边的情况摸清楚。

原身因为之前有些傻，家里就一直叫他小名大宝，根本不敢起大名，大宝住的村子叫李家村，村里大姓李，大宝的大爷爷那支一直是村长，到这辈，正是大宝的大爷爷的儿子李根做村长，大宝亲爷爷排行老四，下来就是李幼根兄弟两个，大伯叫李大根，大宝爹叫李幼根，大宝爷爷奶奶去的早，是大爷爷一家拉扯他爹跟他大伯长大，所以他们家跟村长家一直很亲，平时都是当亲兄弟走动的，虽说媳妇之间偶尔有个矛盾，过个几天也就忘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一直也没影响几家的交情，当年朝廷招兵，人数年纪都放宽了，一下打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村长家三个小子，要出两个，当时是花了钱抹掉徭役，这一下就把家底掏空了，李大根家虽说老的老小的小，没有人符合条件，但他们家能挣钱的人也少，家里凑了半天，才凑了几吊铜钱，李幼根家更不用说了，虽说孩子多，但都是哥儿，姑娘的，唯二两个汉子，也是老的老小的小，还没等他们想办法，大宝二哥就顶了李幼根的名跟着人走了。

当时差点没把一家大小吓出个好歹，大宝娘当时就哭晕了，要不是李幼根胆子大些，对外说是送老二去他外婆家了，这事要闹开来，是要蹲大牢的，也亏了大宝二哥长的五大三粗，他报名早，刚去，那一批新兵就被人拉走了，同村的都因为拖到最后，跟大宝二哥都不在同一批队伍里。

李柏皑心里挺吃惊的，老四老五那个样子，让李柏皑以为哥儿都是那样的，没想到也有花木兰一样的人物，还没见面，就对传说中的二哥敬佩不已。

等问清楚情况，村长那边也大致归拢齐了队伍，虽说青羊县在两座山那边，但村里人也习惯走远路，他们县是吴口县，这会被洪水隔在对岸，根本过不去，这次水患来的快，吴口县也损失严重，这会根本没有多余的条件救助灾民。

也亏得这地方每十年左右发次大水，听说吴口县之前的人口，有很多还是青羊县那边赶过来的，两县之间人口流动密切，守望互助，要不然这天灾人祸的，死多少人都不够。

眼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来，相熟的人家都聚在一起商量事情，小孩跑了一天，又惊又吓，早累的呼呼睡着了。

村长安排了有限的青壮们晚上巡夜，这兵荒马乱的一天才随着夜幕慢慢落幕。

李柏皑缩在张翠红怀里睡的香甜，下午他们一家就摘了树上的红果吃，李柏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饿，虽说他空间还在，但这会人多眼杂的也不敢拿东西出来吃。

李柏皑睡梦中都梦到大鸡腿在跳舞，口水流了张翠红一胸襟，可见馋的不行了。

“他爹，你说咱大宝是不是真的好了？”

张翠红抱着儿子，怜爱的擦了擦他的口水。

“好了，好了，当年他掉河里，村东的老李头说是惊了魂，才一直迷迷糊糊的，这次受伤，又加上被这洪水吓着，估计魂又吓回来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别担心了。”

李幼根也睡不着，视线扫过几个睡得香甜的儿女，心安了片刻。

“那群淘气的小子，就知道欺负我儿，这次虽然害他摔破了头，好歹没丢下不管，也知道送村医那里去，要不然我非拔了他们的皮不可。”

张翠红咬牙恨恨道。

“好了，大宝这不是恢复了吗，以后估计不会被人欺负了，青苗回来了让他教教大宝，打过仗的人身手都厉害。”

李幼根说着，声音里透出一股骄傲来。

“呸！你个缺心眼的货！青苗回来了我还得拘着他好好的养，一个哥儿跟个汉子似的，以后怎么找人家，亏你说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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