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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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富顺听着他的话，突然夸张的笑了好久，而后才停下来不冷不热的调侃着对方。
“
这个还不好办？就像我带大你一样。你也在考试院里选几个人把他们养大。”
胃口养大，野心养大，厌恶养大，憎恨养大。
这个世界，只有疯子才有可能和疯子一起生活。徐文组听她说完，也依旧是一副太愿意搭理她的样子。
“
302最近新住进一个医生，303给你弄好了。”
严富顺说完转了转眼珠，继续说道。“
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徐文组听到这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神被长发挡住，但很快修长苍白的手指顺进自己黑色的头发里，将刘海从散乱到规整。他不是很喜欢严富顺现在的态度，索性直接看着对方质疑起来。
“
您这是怀疑我？”
徐文组淡淡地反问起来。
“
哪里，他住302，303里你就可以关注关注，反正药我是都准备好了，观察口也挖好了。”
听着严富顺的话，徐文组散乱在前额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他有些不耐烦的了口气，看着严富顺的眼神也很不耐烦，虽然说他确实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把李恩喜当试验品，但严富顺这样的行为就像是直接再质疑他一般，这让徐文组看着严福顺的神情中露出了些许不耐。“您是真的不相信我…”
“
那怎么会不相信你。真的是…
”
严富顺不想被发现内心的真正想法，一切猜测她都要先反对一番。倒也说实话的话，她确实没有那么相信徐文组了。
但这种事情也不能明说的啊。
直到徐文组啪的一下合上书，视线终于落在严富顺身上，她看着对方那双令人窒息的黑色大眼睛，毫无情绪的冷冰冰盯着她，像看一个尸体一般。
但很快徐文组起身，揪着那个不停往腿上跑的小猫站起身走到严富顺身边，猫被捏着乖乖从垂着到他的手腕里，离开前徐文组侧过身拍了拍她的背。
“
相信我，耐心等等就好了。”
……
徐文组那双眼睛好像看什么都是大眼无神的样子。他静静的望着怀里的小猫，看着小猫扭头看他的时候，依旧是无神空洞的样子。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他注意力真的在猫上吗？如无必要的时候，他的眼神总是不知道聚焦在哪里，看起来没有什么感情，像是死掉的人类，活着的吸血鬼。
严富顺看着徐文组离开，还是忘不掉他那副
空洞无神的望着她的样子，严富顺完全没办法确定他到底在看什么，反正那双眼睛好像永远不会聚焦在什么东西身上，没有感情，冒着死气。
虽然说她期待看到这样成功的作品，但是曾经喜爱的孩子变成这个样子还是让他意想不到。偶尔看着他的时候，严富顺都会感到恐惧。
好作品不应该让她害怕，好的作品应该时刻看到她的时候会感到胆寒才好。徐文组变得越来越可怕，就像是不停成长的野兽，他总在很多不经意的地方有着些说不清的喜欢，为了满足这些需求，他也就变得贪吃。
严富顺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但现在她只能选择把人放在自己眼下，就算是要被他改造的作品也得在她眼下才行，像李恩喜那样家伙，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掌控了。
甚至她都怀疑，徐文组真的能把李恩喜改造成自己的作品吗？但这些她也不能说出来，那些担忧也只能藏进微笑里，笑着看着他相信他尽管严富顺偶尔会偷偷攥紧衣服来分担她心里的恐惧，但手虽然会颤抖但脸上永远是面色如旧。
直到徐文组真的离开了，严富顺看着空出来的四楼房间，轻声细语安慰着自己一般喃喃自语。在空旷的空间里反而显得清晰。
“
还能怎么样…
”
严富顺轻哼了一声，听着声清晰，她不安地停顿起来，等许久确认等看着人真的走了才不甘心的切了一声，“
大不了，再换一个玩具就好了。”
她如此安慰自己
，却没想过自己可能反变成玩具。
……
李恩喜坐在家里看着汤圆，这会没猫没徐文组了，它反而乖乖趴在床上看着李恩喜，头顶她的手还在求抚摸。她是从来没看到自己的猫这个样子，能让徐文组这么狼狈也是很厉害了。
如果不是她见到了都不知道汤圆还有两面派，不过她也没有怪猫，反正跟猫讲人的道理是讲不通的，还不如随猫自己去。
她脑袋里突然觉得汤圆像是个狼狈落魄的小孩，脸色苍白，眼睛因为哭过而红肿，喜欢凑在她身边抱着腿蹭啊蹭的，短短的卷发都被淋湿贴在脸上，滴滴答答的还从脸颊边正不断的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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